作者:Anna Lee
出版社:重版文化
作者序:「本書絕對不只是本食譜,也不是餐飲日誌,若要更精確的定義,我覺得這是一本『八卦飲食文學』。我在洛杉磯的工作是一位上流社會的私人廚師,同時也是好萊塢片廠的「食物造型師」(又名食物設計師、食品美術)。這個行業太冷門了,連個職稱都無法官方統一。這本書收錄的,就是我去好萊塢追夢成功的血淚史。」
讀的時候最大的感想大概是,人類還真能想出/做出這麼多奇葩的行為呢 👀 書中有提到一些作者和影星的互動很有趣(J·J·亞伯拉罕感覺人很好XD 某個姓貝的導演很奇葩),除此之外也認識了一些影視節目中的食物的製作方式,像是不會融化的冰淇淋、假大麻花或是人腦炒蛋等等,是本有趣又新奇的書!
書中提到準備食物道具時,可能只會拿到一部份關於場景的描述(分場大綱),像是一對情侶在快餐店發生爭執的場景,其中有些資訊是比較明確的,像是「快餐店」或是「角色點了漢堡和奶昔」等等,但作者不能僅單憑大綱所寫就去做準備,必須就這個場景做更進一步的思考:演員需不需要吃下這些料理?如果劇中會出現翻桌,那可能會要翻幾次桌?演員有沒有飲食偏好或過敏清單?餐廳是否為開方式的?會不會看到廚師在背景做菜?之類的各種延伸問題,跟偵探推理有點像呢~
作者曾跟丹佐.華盛頓合作過,而丹佐先生是屬於「方法派演員」,意即他揣摩角色的方式偏向「硬幹型」。如果他今天演臥底警察,他就會實際去警局見習,演胖子就卯起來增胖,演什麼角色就要徹底成為那個角色。
某次劇本描述丹佐先生在一間法式餐廳的場景,於是作者準備了至少可以讓導演重拍四十次的五分熟橙汁鴨胸佐碳烤小蘿蔔。演員有時並不會真的把菜吃下去,或是如果拍特寫鏡頭,不會拍到料理,那也就不需要一直換新的菜,總之作者認為這份量是綽綽有餘了。
「結果丹佐一上工,他老兄從頭到尾每一顆鏡頭都真的把鴨胸吞下肚,無論是廣角還是特寫,只要劇本有寫,他就卯起來吃!四個小時後,我準備的鴨胸只剩四分之一,只好趕快請人出去緊急採買。鴨胸不算特別普遍的食材,助理跑了好幾間超市都買不到,我在現場則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能期待丹佐能夠手下留情少吃一點。終於在第六個小時,剩下最後四付鴨胸,導演大喊:『卡!這場戲拍完了,放飯!』我大嘆一口氣,好險是撐過了。」
太驚險了 😂
作者:Martha Wells
出版社:Tordotcom
P22
自從音樂季開始後,我就一直注意一名與 Amena 有密切接觸的「潛在威脅」。我所收集的證據及風險評估系統皆顯示其威脅性,理由如下:(1)他曾說過自己的年齡與 Amena 差不多,但根據我的掃描系統與公共紀錄顯示,他的年齡比她大了十二歲。(2)他只在她的親友不在身邊時接近她。(3)在她不注意時,他會盯著她的第二性徵部位。(4)他慫恿她去拿麻醉品,用途不明。(5)她從沒向家人或朋友提過他的存在。(6)我就是有不好的預感。
所以,某天晚上「潛在威脅」邀情 Amena 到他住處和幾個朋友碰面時,我決定跟過去。他們進到黑漆漆的屋內時,她不小心撞到矮桌,兩人笑了起來,「等等,我開個燈。」他一邊說著一邊啟動燈光程式。
而我就站在房間正中間。
他發出尖叫聲(有點好笑),Amena 則是一手摀住嘴巴,一臉驚嚇,但接著她便認出是我,她問:「搞什麼?你在這裡幹嘛?」
◆◆◆
殺人機在黑暗中盯著兩個蠢人類嬉鬧,覺得這畫面有點好笑 😆
P126
我坐在角落一邊看著《明月避難所之風起雲湧》第237集,一邊假裝不知道 Art 傳來的超過400次以上的呼叫。Art 的程序處理能力比我要高上許多(在它眼中我的反應跟慢動作一樣),這讓它擁有無盡的耐心,同時又有暴躁的脾氣,尤其在它無法得到它想要的東西時。這也是少數我可以用來擾亂它的手段。
Ratthi 將洗好的夾克遞給我,接著他嘆了口氣,背靠著牆,開口問道:「所以,你跟這艘船艦有過一段關係?」我感到一陣惡寒,人類真是噁心,我說:「沒有!」Ratthi 澄清地說:「我是指友情關係。」
我坐回角落,抱著我的夾克:「不。不再是— 不是。」
◆◆◆
人類真是噁心 😂
P153
Ratthi舉起飲料,指向他認為是Art的方向(天花板)說:「沒錯,請務必小心,我們已經知道病毒可能在企業艦上,我們也因此差點喪命,連維安配備的腦袋都被搞壞了。」
Art:「維安配備的腦袋一直都是壞的。」
◆◆◆
硬要嘴 😂😂😂
P203
我討厭人類或強化人沒有任何理由就隨意破壞物品。可能是因為在身為人之前,我先是物品,而如果我不小心的話,我很可能會再變回物品。
P245
我找到了落難的 Art 的船員,確認對方沒有被感染後,她看著我問道:「你是維安配備?」我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她沒有回答,而是更仔細地看著我的臉,接著她說:「你是 Peri 的維安配備。」
齁,Art 的人類替它取了個可愛的寵物名字呢。我立刻將這項資訊存為永久檔案。
◆◆◆
覺得殺人機如果用 Peri 來叫 Art,Art 應該會當場爆氣wwwww
P260
Art:「你們不能留在地面上。如果他們不釋放維安配備,我打算攻擊整座殖民地。」眾人陷入沉默。Seth:「Peri,你的武器遠程距離不夠,還是你是指這個太空碼頭—」
Art:「我已經將送到地面上的探路者都裝載武器了。」
眾人一陣驚呼。Ratthi 低聲向 Amena 說:「原來之前它的無人機在貨運碼頭就是在忙這個。就我看到的庫存,它至少有32台探路者。如果它打算全用的話—」
Iris:「Peri,你不能炸掉殖民地。」
Art:「你錯了,Iris,我可以炸掉殖民地。」
◆◆◆
超兇wwwww
誰都別想惹他媽的 Art。誰都別想。
P293
人類一邊修復我毀損的身體,一邊解釋之前的轟炸是為了來救我而展開的救援行動,我困惑地問道:「所以…… 那些爆炸不是為了撤離 Art 的船員?是為了救我???」Ratthi 對著 Art 說:「你怎麼不直接傳紀錄檔給維安配備?看完他就懂了。」我說:「對阿,我想看。」
Art 遲疑了將近2.3秒才將影片傳給我看。
影片中 Art 跟我的人類,還有我只交談過大概五分鐘的人類,以及一台企業艦的維安配備,大家都在討論要如何救我。
我很慶幸可以假裝因為身體毀損而無法做出反應,因為我現在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要暫時不說話了。
◆◆◆
殺人機 QQQQQ
很喜歡這集...... 很多細節都很喜歡。
還有一段是,主角因為過去的身分都是「企業產品」,所以後來取得自由身分後,它一直都不喜歡衣服上有任何標誌,但現在為了進行任務,它必須穿上 Art 的船艦制服。在穿上之後,它看著鏡中的自己及衣服上的標誌,它發現自己竟一點也不介意衣服上的標誌。
因為是 Art 的標誌 😭
※ 非完整翻譯。
莎克斯正在往時代廣場的路上狂飆中。
萊姆:「好,我們已經查出之前在現場發現的化妝品品牌了,StarBlend,劇院彩妝品。再加上他的鞋底的土壤來自康乃狄克、威徹斯特和紐澤西,還有柴油、汽水、廉價香檳。」
「劇院區!」
「沒錯,他可能在那裡活動過,我已經通知COC。」
COC:Community Observation Center of the NYPD,紐約市警察局監控中心,負責監控市區中的監視攝影機。萊姆認為,雖然不可能只憑「身形高瘦戴棒球帽背背包的男子」這個線索在整個城市中找到他,但現在範圍縮小到時代廣場一帶,或許就有機會鎖定他。
萊姆:「十分鐘前有警員回報看到符合Unsub特徵的男子在百老匯大道,但後來在45街他進入一間商店,警員就失去他的行蹤了。大概從後門溜了。」
「知道他可能去什麼地方嗎?」
「還不清楚,現階段只能直接去追捕他了。」
「我到現場再打給你。」莎克斯掛上電話。
三分鐘後莎克斯抵達百老匯大道和46街路口,她下車加入現場的巡邏小隊。朗恩.普拉斯基則在46街靠哈德遜河那側。兩個小隊將分別從東西兩邊一路搜尋嫌犯。
莎克斯對現場警員說明:「目前還不確定Unsub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可能他的住處或工作場所在這一帶,也可能他是為了下一個受害者而來。在之前的案件中他偏好利用手機或平板遠端操控嵌入式智慧型產品做為武器。不確定他是否持有槍械,之前他曾使用錘子毆打受害者。」
警員問道:「知道他可能針對哪些產品嗎?」
莎克斯說明之前發生的Abe Benkoff案件,並補充嫌犯手中握有產品清單:「家電、熱水器、廚房用具之類,重型機具或是車輛、醫療器材都有可能。」
其中一名警員低聲說:「天阿,你的老婆小孩在廚房烤餅乾,而烤箱卻可能爆炸?」
「沒錯。開始行動吧。」
※ 非完整翻譯。
莎克斯和她的母親Rose Sachs已從醫院做完檢查返回莎克斯家,他們坐在廚房,Rose捧著紐約警局紀念馬克杯喝紅茶,莎克斯手上是剩一半的星巴克咖啡。
他們聊到最近Nick的造訪,Rose表達自己對此有一點不信任感,她問莎克斯:「他的監獄生活過得如何?」Rose晚年發展出的幽默感。
「我不知道。沒聊過。我們已經沒什麼共通點了,就像陌生人。我也不會和超商店員或是路人閒聊自己的私事阿。」莎克斯意識到自己解釋太多,Rose也察覺到了,在Rose回應前她補上一句:「我只希望他過得好。」結束這段話題。
莎克斯接著說:「我該回林肯家了。」
Rose:「是那個恐怖份子?新聞是這麼說的。大家現在都不敢搭電梯或手扶梯了,我看到新聞說有個男人因為不敢搭電梯,想走樓梯到十樓的辦公室,結果心臟病發。」
又一個受害者要算到Unsub 40頭上。
門鈴響起,莎克斯開門後看到Nick拎著一個購物袋,她聞到大蒜和洋蔥的味道,他說:「我帶了午餐要給你和Rose。」「你沒先打電話。」「沒,我剛剛就在離這不遠的餐廳。想說賭一下你們會不會在家。」
Nick接著壓低音量說:「我昨晚在檔案裡找到線索了,有個人我認為他可以證明我沒參與搶劫。」莎克斯皺眉問:「這個人和搶劫案有關聯?」「還不確定,但我找了個朋友替我去探聽一下。」
她稍微放心一點:「太好了,Nick。」
「嗯,那個,你母親在嗎?我可以和她打個招呼嗎?」
「我不知道,她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
「打個招呼我還是辦得到的。」莎克斯轉頭看見Rose就站在門廊,她說:「進來吧,我還是有力氣聊幾句的。」
Rose和Nick坐在客廳,她說:「我聽艾米說了,你替弟弟頂罪,現在正試著證明自己的清白。」Rose不是說話拐彎抹角的人
「是的,我找到了一些線索,我認為成功的可能性很高,但即使失敗了,我也會繼續努力。Rose,這也是我過來的原因,我想向你和艾米莉亞道歉。」
Rose直視著Nick的雙眼,他沒有因此退縮,他繼續說:「這是我做過最艱難的決定,斷絕跟你們的聯絡,也不能跟你們解釋關於Donnie,我不能冒險被警方識破我是在假裝。」
Rose:「Donnie是個不錯的孩子,沒想到他有這些問題。」
Nick:「他試過要戒掉,但……沒那麼容易。我曾幫他加入一些戒癮計畫,但沒有一直關注他的進展。我應該再多加關心他的。」
Rose Sachs不是會輕聲細語安慰別人的類型,她不會握著你的手說:沒關係的,你盡力了。她只是點點頭,雙唇緊閉,不發一語但傳遞出:是的,你應該更加努力,如此一來或許你就不用去監獄,Donnie也可能還活著,你也不會傷透我女兒的心。
「Rose,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想再見到我了。」他看了艾米莉亞一眼,繼續說:「我完全明白,我在當時做了決定,我選擇Donnie而不是艾米莉亞、你和其它所有人。我只想說,我很抱歉。」他起身,向Rose伸出手。
Rose緩慢地握住他的手:「謝謝你,Nick。道歉不是容易的事。」
Nick離開後,Rose:「我不確定呢。」「媽,我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喔,我也這麼認為,只是他為什麼要請你幫忙?這種事不是有正式的程序嗎?律師、公證會什麼的。」
莎克斯查覺到母親真正的意圖,她說:「媽,Nick會繼續過他的生活,我也會繼續我的,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我可能也不會再見到他了。」
Rose微笑說道:「明白了。可以再幫我倒杯茶嗎?」
莎克斯走進廚房,這時手機響起,是萊姆:「莎克斯,我們有線索了。Unsub在時代廣場,說不定正要對目標下手,你快過去,路上我再跟你說細節。」
※ 非完整翻譯。
Joe Heady,六十一歲,木工師傅,專門替劇院製作舞台道具、機關。他正在四十六街劇院後方的工作室製作一組迷宮。
他將設計圖放在桌面,從工作腰帶抽出捲尺及鉛筆,帶上閱讀用眼睛,確認設計圖細節。
工作室約60 x 60 平方呎,一面牆堆著數量驚人的木板、木條,另一面牆則是各種零件和工具:釘子、螺絲、彈簧、油漆、板手、鐵鎚等等,工作室中間是一台最新款的Ayoni桌鋸。
桌鋸重量約300磅,銳利的圓形鋸齒刀片轉速接近2000RPM,運作起來的噪音足以相比噴射機引擎,它的刀片可以替換,越厚的板子使用鋸齒越深的刀片。
製造商建議在替換刀片前,應該先關掉主電源,但幾乎沒人會特地跑到地下室去關主電源,製造商或許也想到他的客戶可能不會這麼勤奮,所以桌鋸旁也有兩個電源開關,一個是旋轉刀片的電源,一個是桌鋸的電源。
不過Heady認為這台機器危險程度堪比斷頭台(曾聽說其它工作室發生過意外,一名助理的手臂被切掉,速度快到本人當下都毫無感覺),所以他總是會到地下室關掉主電源,再按下桌鋸旁的電源開關,確認電源真的完全關閉了,才會進行替換。
五分鐘後,他順利地替換完刀片,重新開啟電源,再將木板切割成需要的尺寸。
無庸置疑的這台桌鋸對於木工作業真的非常方便,但另一方面,Heady也承認,其實每次使用時他總是提心吊膽,深怕一疏忽就會造成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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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坐在餐廳靠窗的座位等著餐廳老闆,他環顧室內,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這間餐廳,這裡氣氛很友善,而且窗戶很多,室內看起來很明亮,或許油氈地板該換一下(太多鞋印)、再換掉壁紙、粉刷牆壁,掛上幾幅畫。
他思考著,風景畫或是布魯克林當地名人的肖像畫也不錯,例如華特.惠特曼、喬治.華盛頓、喬治.蓋希文。或是鋼筆畫,看起來很時髦。
一個體格壯碩的男人出現在Nick面前,橄欖色肌膚,面帶些微病容,Nick猜測會不會這就是他想讓出餐廳的緣故。
他們互相打過招呼後,Vittorio Gera坐在Nick對面,他問:「你有做過餐廳嗎?」「常常在裡面用餐。」Vittorio大笑,他接著說:「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經營餐廳。」
Nick:「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經營一間像這樣可以讓大家放鬆用餐、社交、聊天的地方。而且無論局勢好還是壞,大家總是要吃飯。」
「這倒沒錯。但這工作不容易,很辛苦。」他看了看Nick說:「雖然你看起來不像怕吃苦的人。」
「是的,我不怕辛苦。我看過律師給我的合約了,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至於價錢方面,母親過世後—」
「我很遺憾。」
「謝謝。我繼承了一筆遺產,也跟幾間銀行談過。我相信我們一定能談成一筆雙方都滿意的價格。」
「當然,你只要同意我的價格就成了。」Vittorio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Nick靠向椅背,態度坦然地說:「不過在我們更進一步商談之前,我有件事想先告訴你。」「請說。」「我是前科犯。」
Vittorio靠向前仔細地看著Nick,彷彿他剛才說自己是外星人。Nick直視Vittorio的雙眼,他繼續說:「搶劫和恐嚇罪。但我是無辜的,我從沒犯下那些罪行,我也正在收集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讓你看看證據。」
「但這樣的話你無法取得酒類許可證。酒是餐廳的第三大收入來源。」
「我的律師正在向市政府申請豁免書。他認為應該沒問題。」
「這已經完全是另一回事了,Nick,我經營這間餐廳二十幾年了,累積的聲譽,你知道的。」
「當然,我完全明白。但我的律師認為改判無罪的可能性很高。」
Vittorio雙手一攤說:「我想要盡快賣掉餐廳,Nick,健康因素。」他環顧餐廳,指示一名服務生替客人結帳,他繼續說:「人們來來去去,有人只來一次就沒再出現、有人態度無禮、有人偷東西,你要知道該如何應付,你的身分像父親或老師,你知道,領導者,而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想佔你便宜。」
「是的,這也是我希望可以僱用你做顧問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的老婆和女兒都希望我快點退休。現在外頭有很多這方面的顧問,只是要花點錢,但他們是專業的。」
「我明白,但你想想,我會付你錢,你甚至不用過來,我會去見你一週兩次之類的。」
「你看來是個不錯的人,Nick,而且你其實不需要告訴我你有前科,你今天並不是應徵者的身分,我也沒必要對你做背景調查,但你卻願意誠實告訴我這件事。我要再好好想想。」
「當然,這也是我唯一的請求。」
※ 非完整翻譯。
莎克斯在現場採證完後回到萊姆家,將兩個裝著證據的牛奶箱交給梅爾。
總共僅有六個證物袋而已,梅爾看了一眼門口,以為還有其他鑑識人員會再帶更多證據過來,但莎克斯苦笑地表示這已經是全部了。
水和火是摧毀犯罪現場證物的利器。
朗恩正在說明狀況:「Abe Benkoff,五十八歲,廣告公司高階主管,曾負責過幾部知名的電視廣告。消防隊長說一週前曾有通報,但事件很輕微所以沒留紀錄:一台裝有DataWise的電子烤箱發生瓦斯外洩的情形。DataWise可以讓使用者遠端控制烤箱。當初設計的目的是為了以防出門後忘記關瓦斯,你可以遠端關閉它。但實際上也可以遠端開啟。
Unsub可能關閉了點火器的提示燈,讓瓦斯持續外洩。隊長說以爆炸規模來看,應該外洩約四十分鐘,Unsub再開啟點火器炸掉整間公寓。Benkoff倒在離前門六呎遠的地方,推測他原本是想離開公寓。他的妻子因出差不在家,他們有兩名已成年的孩子,沒有同住。公寓其他住戶沒有人受傷。」
莎克斯將犯罪現場的資訊寫在白板上。
她接到兩通來自兩名記者的電話,草草說幾句後便結束通話,她對萊姆聳聳肩,記者希望可以取得更多關於CIR寄出的安全補丁的情報,看來她的匿名已經曝光了,不過她似乎毫不介意,她很高興公眾開始注意這件事的危險性。
她認為就算製造商還是懶得理這件事,至少他們的顧客注意到新聞後或許會因此停止使用產品。
萊姆的電腦收到RSS訂閱通知,Unsub又發表一篇文章,內容除了類似先前的批評消費主義以外,也暗指自己是烤箱火災事件的主使者。
Archer:「他又故意用錯文法了。」
萊姆:「是阿,不清楚目的是什麼。我們先來看看證物吧。你在哪裡採證的,莎克斯?」他對嫌犯的行為動機沒什麼興趣,證物才更吸引他的注意。
每個證物袋內裝了一些灰燼,袋上的標籤寫著取證地點。梅爾開始進行分析,儀器運作時,他在一旁紀錄。
莎克斯:「我認為他可能會待在可以清楚看見受害者的位置,Benkoff家對面有一棟五樓住宅,頂樓可以完全看見Benkoff屋內,我在他可能站過的地方收集了一些證物。那棟住宅的一名住戶也表示曾看見一名高瘦白人男性出入大廳,就在爆炸發生不久之後。他打扮像工人,戴著棒球帽。」
萊姆:「移動路徑?」
莎克斯:「他如果從防火門進出的話比較避人耳目,但他選擇走正門。」
Archer搶在萊姆前問道:「門鎖呢?」
莎克斯聳聳肩說:「老建築,老舊的鎖,很容易撬開。沒有窗戶被破壞。我從大廳有採一些證物,但……」
Archer:「根據萊姆的書,有些嫌犯會刻意走人多的地方,他的腳印就會和其他人混雜,讓鑑識員無法辨別。這就是他選擇正門的原因。」
理所當然的事,萊姆心想,他一直很後悔將這段放進書裡。
Archer眼尖地發現其中一袋證物內有一點點玻璃似的物質,梅爾將它們放到顯微鏡下,影像放大顯示在螢幕上。
萊姆以前分析過上千種碎玻璃,被子彈射穿、被人體撞碎、被石頭敲破或是被拿來用作武器。他從破裂的邊緣和拋光面判斷是窗玻璃。
梅爾指出右上角含有一點氣泡,萊姆說:「老舊、便宜的窗戶。」現代的玻璃比較沒有雜質。
但將其與各處採證來的控制樣本比對後,不管是屋頂的其它部分或是Todd William辦公室後門、樓梯間等都沒有發現相符的玻璃物質。Unsub到底是從何處夾帶來的?
幾分鐘後GC/MS儀器化驗完成,梅爾看了分析後表示屋內沒有使用促燃劑的跡象,換句話說,Unsub可能不曾闖入Benkoff屋內倒汽油或煤油。
半小時候,從屋頂採樣的鞋印化驗成分含煤油(品牌未知)和兩種土壤(可能來自康乃狄克海岸、哈德遜河、紐澤西或威徹斯特)、稀釋過的飲料(雪碧、健怡可樂、便宜的白酒或香檳等,可能另外倒入杯中再加過冰塊,而不是直接從瓶子或罐子飲用)。
萊姆看著土壤來源苦笑地說:「皇后區真的要加兩個問號。」Archer得意地微笑看著他。莎克斯注意到他們對話,她看了一眼轉身繼續將資訊寫在白板上。
莎克斯的手機響起,她走到客廳角落接聽,通話結束後她露出如釋負重的表情:「之前的射擊調查。Madino隊長說我只要完成FD/AR報告就可以了。」萊姆想起是之前她在商場為了救Greg Frommer而對手扶梯開槍的調查。他替莎克斯感到高興。
梅爾:「還有其它物質:塑膠、阿摩尼亞、紙巾纖維……」他接著又列出一長串化驗出來的化學成分,萊姆看了一眼後說:「玻璃複合物。」「你竟然知道?」實習生瞪著整整三行的化學成分問道。
萊姆解釋他多年前曾辦過一樁案件,一名妻子利用窗戶的玻璃片割破丈夫的脖子,再將玻璃片清洗後放回原處。她以為只要警方查不到武器她就可以脫罪,但她卻沒想到要清洗洋裝,結果洋裝上沾到的玻璃碎粒讓警方只花了五分鐘就找到那塊玻璃片。
莎克斯的手機又響起,但這次她的反應顯得有點奇怪,她的視線不停在窗戶、地板、天花板之間游移。
通話結束後她對萊姆說:「抱歉,是我母親。」「她還好嗎?」「沒事。但醫院說要再做一個檢查。」她的表情看起來很憂心,萊姆知道她在案件和母親之間掙扎,他說:「莎克斯,去吧。」「但—」「快去。」
莎克斯不再反對,她不發一語轉身走出客廳,萊姆目送她離開後,回頭看著白板。
Archer也看著白板:「無止盡的問題,屈指可數的答案。」
萊姆心想,歡迎來到鑑識學的世界。
※ 非完整翻譯。
早上6:17萊姆接到莎克斯的電話,告訴他莫瑞丘一間公寓發生瓦斯爆炸,起火來源是烤箱,而這台烤箱和受害者皆在先前Rodney發現的清單上。
莎克斯:「受害者姓名Abe Benkoff,五十八歲,廣告公司主管。」她頓了一下繼續說:「萊姆,他是被活活燒死的。朗恩在查受害者資料。我現在正要去現場。」
他們通話結束後,萊姆請梅爾過來待命,準備檢驗莎克斯帶回來的證物。Thom替萊姆打理好日常行程,十分鐘後萊姆在客廳看著上一個犯罪現場的證物列表,擔心是不是他們錯過了什麼—他錯過了什麼—導致沒能阻止這次的攻擊。
想要從一個犯罪現場推測嫌犯接下來的目標一向很難一次成功。基本上,這取決於當Unsub事前造訪犯罪現場時,偶然地夾帶一些物質後留在另一個犯罪現場,順利的話就能發現這些物質並得知他的下一個目標。但如果是連續殺人犯或多次作案者,就無法這麼順利了。
Unsub 40的作案軌跡令人困惑,選擇的武器一般來說並不常見,目前看來他在下手前可能必須花個一兩天或是更久的時間做事前準備。
萊姆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Juliette Archer。
「我看到新聞了。莫瑞丘的火災。烤箱失靈。是我們的嫌犯嗎?」
「目前看來是。我正要打給你,你現在有空?」
「我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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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目睹了整個事發過程,我當時在受害者家對面一棟五樓建築,透過他家巨大的窗戶將他人生最後幾分鐘一覽無遺地看在眼裡。
他醒來後(竟蠢到去開燈,害我擔心了一下),過了幾分鐘,他往前門走去,接著看到他趴在地上爬行,這時我確信屋內的瓦斯濃度已經高到足以開始我的計畫,於是我按下開關。
我的受害者變成烈焰中的一道陰影,扭曲掙扎,直到濃煙吞噬他的身軀。
至少他在死前也用那台酷炫的烤箱吃過幾頓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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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他的律師。他心想,當年入獄時,來電顯示還不是很普及,而現在已經是基本功能了。他覺得這可以說是過去一百年來最有用的發明。
「嗨,Sam。」
「Nick,過得還好嗎?還適應嗎?」
「目前還行。」
「好,是這樣,我幫你找了一間,地址跟合約寄給你了。這只是初步的資料,後續還有更多比較細節的部份。」
「謝了,我現在就來看看。」
「聽著,Nick,你真的確定要做嗎?」
「你之前已經說教過了。」
「對,沒錯,如果你有聽進去就更好了。」
「哈哈。」
「餐廳是黑洞,它會吸光你的錢。而這間,好吧,它的現金流看來不錯,也有穩定客群,但你沒有經營過一間公司的經驗。」
「我可以學,而且我打算雇用那位餐廳老闆做為顧問一段時間,我想他也會希望餐廳可以維持下去,他對餐廳肯定還有些感情的,你不認為嗎?」
「是沒錯……」
「我比別人落後好幾年了,Sam,我得加倍努力才行。對了,我請你查的另一件事……」
「我再三確認過了,沒有犯罪紀錄,老闆和他的家人、員工都沒有前科。」
「太好了,謝啦,Sam。」
「冷靜點,Nick,你聽起來像要馬上衝去簽約似的。」
※ 非完整翻譯。
午夜12:30,Abe Benkoff喝完最後一口白蘭地,暫停畫面上的《廣告狂人》,他喜歡這部影集,他想留著後續等Ruth回來再一起看。Ruth現在在她母親家,後天才會回來。
他從椅子起身,收拾杯盤餐具,將它們放入洗碗機,照著Ruth的指示排放好。他們倆對於餐具該如何在洗碗機內排放有不同的見解,不過他認為不值得為這種小事爭吵。這就像要說服一個民主黨人投給共和黨。
盥洗後,他抓起一本小說,舒適地躺到床上,將鬧鐘設定好,讀了大概五個段落後,他關上燈睡覺。
四十分鐘後,Benkoff突然驚醒,他坐起身來,感到渾身是汗還有一股嘔吐感,房間瀰漫著臭味,彷彿臭雞蛋的味道。
瓦斯!
他下意識地打開床邊的燈,按下開關的瞬間他驚愕地想到,不應該開燈的,電源說不定會觸發瓦斯,炸掉整間公寓!
幸好燈亮了,公寓沒事,Benkoff鬆了口氣,電源沒有觸發瓦斯,他將燈再次關上,他擔心燈泡溫度太高不知道會不會點燃瓦斯。
他抓起手機開始往玄關移動,他摸黑走到客廳,不敢再開燈,心想幸好有外面路燈照進來的光,屋內不至於太黑,否則他大概要撞出好幾處瘀青了。他也不敢打給消防局,怕手機會觸發瓦斯。
他覺得越來越暈眩,瓦斯大概是廚房傳來的,那裡瓦斯濃度應該最高,但要到玄關就一定會經過廚房,他擔心自己不知道會不會暈倒在前門。
他一度想到要不要開書房的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接著還是決定盡快移動到屋外。他想著,等出去後要趕緊按下警鈴,警告其他住戶,再打給911。玄關只剩幾步遠了。
他不小心絆了一下,手機掉到地上,他趴到地上將手機抓在手裡,爬行著前進。三步、兩步……
※ 非完整翻譯。
萊姆和Archer正在客廳爭論之前莎克斯從現場取得的土壤來源是何處,梅爾在白板前舉著麥克筆耐心地等著他們吵出結論。
將土壤樣本與萊姆建立的土壤資料庫比對後,萊姆認為是來自皇后區,加上含有大量的肥料及除草劑,很可能是來自精心照顧的草皮,例如鄉村俱樂部、渡假村、高爾夫球場等等。
Archer則認為皇后區這個範圍太過侷限,或許土壤的確來自皇后區,但也可能土壤被運送到威徹斯特或史泰登島、布朗士區後,才在那個地方混到肥料與除草劑。嫌犯說不定是在博根郡沾到的。
萊姆:「或許也有這個可能,但賭他是在皇后區沾到的機率比較大。」
Archer:「林肯,當我們做醫學調查,追蹤傳染性疾病的源頭時,最糟糕的事莫過於太早下結論。你聽過近視研究嗎?」
近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萊姆心想,他說:「沒聽過。」同時雙眼精準地將視線聚焦在單一麥芽威士忌。可惜看得到拿不到。
Archer解釋道:「多年以前有一群科學家注意到,如果兒童在睡覺時開著夜燈,他們比較容易有近視的問題。科學家們建立一項專案計畫,追蹤兒童的睡眠習慣、改變房間的燈光、訪問兒童在黑暗中是否感到焦慮。科學家們從一開始就認定『燈光導致近視』,這個想法在他們的腦海裡根深柢固。」
萊姆:「但不是?」
Archer:「不是。近視是遺傳。這些有近視問題的兒童,他們的父母通常也有近視問題,而這些父母比起視力正常的父母更傾向於開夜燈。開夜燈不會導致近視,只是近視的父母較常開夜燈。我的重點是,一旦認定嫌犯和皇后區有關聯,我們就會停止思考其它的可能性。要將固有的想法從腦袋中移除是很困難的。」
萊姆:「我們知道他和皇后區有關聯。還記得White Castle和計程車行嗎?還有他提著的購物袋,或許他也造訪過其它店家。」
Archer:「那是『西』皇后區,土壤是來自東側,它們相距好幾哩遠。我並不是說要無視皇后區,而是將它的重要性稍微降低一點。我們應該要考慮皇后區土壤可能作為庭園用土運到其它地方,嫌犯可能是在布朗士或紐華克、紐澤西沾到的。」
萊姆:「或是蒙大拿。我們派一打警察去巡查整個海倫娜,找一個曾經造訪西皇后區景觀公司的人。」
梅爾耐心耗盡:「時間很晚了,林肯,結論是?」
萊姆:「寫下土壤來自皇后區,但嫌犯可能來自蒙大拿,不,你從字母開頭A開始寫:阿拉巴馬、阿拉斯加、亞利桑拿、阿肯色州……」他轉向Archer說:「或是你可以接受皇后區後面加個問號嗎?」
Archer:「兩個!」
萊姆:「好啦,兩個該死的問號。」
梅爾在白板寫下:皇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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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來到布魯克林的一間酒吧和Freddy Caruthers碰面。他們是從高中時代就認識的多年好友。Freddy一見到Nick便開心地給他一個擁抱。
Nick邊坐下邊向酒保點了一杯薑汁汽水:「所以,你這幾年都在忙些什麼?」
Freddy也點了一杯啤酒,他笑著說:「顧問。這職稱聽起來如何?我替企業家和投資者牽線。還為此學了亞美尼亞語—」
「你學了什麼?」
「亞美尼亞語,一種語言。」
「我知道是一種語言。但為什麼?」
「紐約有很多亞美尼亞生意人,我替他們找客戶或是找老闆。中國生意人也很多。」
「難道你也—」
「尼豪!」
「厲害。」
Freddy扮鬼臉說:「中文超難。所以,你服完刑然後出來。我聽說你弟過世了,很遺憾。」
Nick解釋當年的搶劫案,他的頂罪以及他希望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也是他今天來找Freddy的原因。
「天啊,老兄,我沒想到…… 你需要錢嗎?我可以借你一些,雖然不多,一、兩千。」
「不,我得到一些遺產,不缺錢。」
「哇,真假。」
Nick:「但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我查到某個人可能知道當年搶劫案的幕後主使的訊息,這人可能安排運貨或是贊助行動,我認為他會知道我並沒有參與行動。我想找到他。」
「你要我四處探聽一下?」
「你也可以拒絕。」
「Nick,我得告訴你,其實有很多人並不相信你真的幹了那樁事。他們認為你是被其他警察誣陷之類的。你是好人,Nick,我當然會幫忙。」
Nick感到雙眼濕潤,他捶了一下Freddy的手臂說:「謝了老兄。」
「所以你剛說的那傢伙?」Freddy點了另一瓶啤酒。
「我查到那傢伙以前常在Flannigan酒吧混。」
「阿,那地方啊,那他的確可能參一咖。」
「他的名字第一個字是『J』,他老婆叫『Nanci』。」
「就這樣?」
「對。」
「好吧,總是個開始…… 對了,你知道『資料探勘』嗎?」
「那是什麼?」
「簡單來說,你只要坐在家,花點錢,就能買到一切資料。像是姓名、地址、他上哪間學校、他養了哪種狗、Nanci的咪咪有多大或是他的雞巴有多長。」
「真的?」
「好吧,咪咪跟雞巴大概沒辦法。不過其它資訊,運氣好的話,或許真的能找到。時代變啦,老友。」
作者:勞倫斯.萊特 Lawrence Wright
譯者:王道還
出版社:新經典文化
亨利說:「我沒有鋸子可用。我必須因陋就簡。」病理醫師常用園藝修枝剪剪開肋籠,可是亨利現在只能找到剪繃帶的剪刀。亨利拿起剪刀,高舉過頭,然後使盡力氣向下戳入肋籠。
肋籠上只見一條小裂痕。亨利再次猛戳、再猛戳。液體在防護衣上流動、飛濺。他的頭髮、耳朵,眼鏡鏡片幾乎布滿了,遮蔽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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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用手再加上全身力氣就足以壓斷肋骨了吧,做CPR時就有壓斷的情況阿,或是將屍體放地上用腳踩斷也行阿,拿剪刀戳是哪招?????
作者:Yen
出版社:二魚文化
如何在義大利惹毛廚師:「在一間稍微道地的義大利餐廳點肉丸義大利麵,並堅持:『這明明是道地義大利菜,你們怎麼會沒有?』 — 在義大利並不存在肉丸義大利麵,對義大利人而言,肉丸跟義大利麵是不可能被湊成一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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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震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