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9日 星期六

The Steel Kiss:CH. 15


※ 非完整翻譯。

一疊疊梅爾和莎克斯拍攝的照片及Archer列印出來的調查資料整齊地排列在桌上,即使案件結束,梅爾依舊將一切維持地井然有序。

Archer環顧客廳裡被塵封的實驗室設備說:「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萊姆:「你想問為何我要退休。」
Archer微笑說道:「如果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萊姆啜飲一口格蘭傑威士忌說:「Charles Baxter,他是一個專騙有錢人的詐欺犯。地區檢察官委託我調查錢的埋藏地點。我們分析了筆跡、墨跡、GPS紀錄等等,跟蹤他到銀行,查到一些跡證、假證件、來自埋錢地點的土壤,還找到很多足以作為大型竊盜案、線上詐騙案的起訴證據。ADA很開心,嫌犯大概會被關個三到五年。」

萊姆:「不過證物中有些疑點我找不到答案,所以我繼續分析證物,雖然檢察官說證據已經夠了,但我還是無法停手。

我從他身上找到一些微量的油漬,這種油通常只用於槍枝保養,還有一些槍彈殘留物、些許古柯鹼等等,這些證據揭示Baxter在長島有一間私人倉庫。Baxter從沒提過他在長島有倉庫,因為這間倉庫和他的詐欺案無關,他只用來存放雜物。但我們還是申請了搜索票,最後找到一支未登記的手槍。」

萊姆:「案件因此升為重罪等級,持有未登記槍枝在紐約是公訴罪,即使ADA並不想起訴,DAs也不可能放過。判刑後他被關到雷克島監獄,在一次爭鬥中死於其他犯人之手。」

一陣沉默後,Archer說:「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他持有私槍確實是違法了。」

萊姆:「是,也不是。他的槍沒有登記,但那把槍是他父親當年從越戰帶回來的,他說自己從沒使用過那把槍,那把槍就和其它雜物一直放在倉庫,他甚至都忘記那把槍的存在了。

至於槍枝保養油,他說可能是一週前去體育用品店時沾到的,他去替兒子買生日禮物。槍彈殘留物及古柯鹼可能來自紙鈔,紐約地下鐵中流通的半數紙鈔通常都會沾到這些物質。」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說:「更糟的是,他進行詐欺的原因之一是為了替他女兒的骨髓移植手術籌錢。」

Archer:「很遺憾發生這種事。但…… 你是警察,這難道不是做這行的風險嗎?」

莎克斯也說過一樣的話。

萊姆:「是的,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必須去看心理醫生。但,不管你再怎麼喜歡旋轉木馬,總會有必須下來的時候。」

門鈴響起,是Archer的哥哥來接她了。

Archer:「還有一件事。Baxter的住宅很大間嗎?」
萊姆困惑了一下,他回想當初案件的細節,答道:「他有一棟價值大概三百萬的房子。為什麼問這個?」
Archer:「只是好奇為什麼他要在長島買倉庫。如果他房子夠大的話,何不在自己家設個儲藏室就好?或是在離家近一點的地方買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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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拯救了我的人生。

在學生時代它提供了一個出口,讓我可以逃離悲慘的生活。出社會後,它提供我工作,讓我可以遠離人群,不用忍受他們的虛情假意。現在,它將再次拯救我遠離牢獄之災。

那個紅髮。在汽修店時,我差一點就可以敲碎她的頭骨,卻突然冒出另一個警察。礙事。但我得到她的車牌號碼。我搜尋所有一切關於紅髮的資訊。三年資歷的紐約警探。我查到她解決過的案件。射擊比賽冠軍(這我可得好好記著)。

門鈴響起,是Alicia。

她進門後我問她:「你會餓嗎?」
Alicia:「還好。」
我看了一眼玩具房,牽起Alicia的手說:「我有東西想給你看看。」

2022.01.26

「我旁邊坐了一對情侶。餐點送上後,他問她的咖啡是不是要加牛奶,她回答是後,他豪邁地替她倒進咖啡。

各位,他倒進去的是沙拉醬。」

我快笑死 😂😂😂

2022年1月27日 星期四

The Steel Kiss:CH. 14


※ 非完整翻譯。

出現在Skype視訊畫面上的是Damien Holbrook,Midwest Conveyance的首席顧問律師。半小時前Midwest召開記者會,宣布破產。

Holbrook:「你們大概已經想出幾種理論了吧,安全機制?蓋板的彈簧設計?其實會加裝彈簧是因為工人協會聲稱舉起蓋板會拉傷背部,大概是唬爛的,但我們還是裝了。事故發生後,我們的安全團隊就把其它手扶梯的彈簧都拆掉了。我知道這案子對你們來說是易如反掌,正常情況下,我們也會開張支票給你的客戶,但很遺憾,現在我們破產了,公司會被完全清算。」

當聲請自願破產後,公司的一切資產、資料將會由『自動中止令』保護。此機制是為確保債務人在管理財產期間不受債權人干擾。換句話說,如果想對Midwest Conveyance起訴,還必須先到法院請求解除自動中止令。

Whitmore:「可以請問你們的保險公司是哪間嗎?」
Holbrook:「抱歉,沒有保險公司。我們是自保的。」
萊姆覺得Whitmore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失望。

Holbrook:「我只能說,我們公司真的一點也不剩了。我們有一百萬的應收帳款和價值四千萬的硬資產。沒現金、沒股票,還有九億的債務,大部分還是擔保債務。就算你們真的解除中止令、順利起訴,收款人也會和你們在法庭上戰到天荒地老,即便最後你們勝訴了,贏得的錢連印刷費都不夠。這一切大概還要拖上個兩三年。」

Whitmore:「維修保養是由哪間公司負責的?」
Holbrook:「很遺憾,也是我們公司。沒有其它公司可以讓你告。」
Whitmore:「商場呢?」
Holbrook:「他們只負責表面的清潔。至於安裝的承包商,我們的安全部門也在確認一切沒問題後就押字簽收了。所以全部責任都在我們公司…… 聽著,我真的非常遺憾這場事故發生在你的客戶身上,但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我在這間公司待了一輩子,我也是創辦人之一,一路將公司拉拔到現在…… 我破產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但至少你的家人還在你身邊,萊姆心想。

通話結束後,Archer怒道:「他是在唬爛我們嗎?」

Whitmore:「不,他說的是實話。我會再去確認文件,但我想他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謊。如果他們是在其它保險公司投保,那還有可能解除中止令,但他們是自保,法庭就不會解除中止令了。」

Archer:「我們可以改告其它公司嗎?」
萊姆:「那位律師看起來不太建議我們這麼做。」
Whitmore對螢幕點點頭說:「我會繼續調查是否有其它可能性,不過以公司立場來說,他們應該也想找個代罪羔羊,但Holbrook先生看來是找不到任何理由足以提告其它公司。」他起身扣上西裝說:「萊姆先生,感謝您這段時間的辛勞,請將帳單寄給我。Frommer女士那裡我會再去向她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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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看診結束,莎克斯載母親回家後,她現在正在辦公室瞪著寫滿證據的白板。

Todd William是被圓頭錘毆打致死,這個工具與Unsub的職業有關聯嗎?為何選擇使用這種較少見的工具?動機呢?錢?但被竊走的提款卡、信用卡完全沒有被使用的跡象。莎克斯的直覺認為,Unsub應該與恐怖攻擊無關。Todd William以前是程式設計師,常在部落格發表文章,不過內容看來並不具爭議性。或是他真的目睹某些非法行為……?

莎克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想要有人可以跟她一起腦力激盪。幾個月前她試著請萊姆協助,但萊姆堅定拒絕了(我已經退休了,刑事案件不關我的事了。)普拉斯基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感覺怪怪的。

手機響起,是Nick的來電,莎克斯閉上眼睛決定無視。
幫?還是不幫?莎克斯已在內心糾結無數回,依舊無法下定決心。

她是現役警探,她有權力取得任何檔案,也沒有規定限制不能分享已結案的檔案給平民,整件事沒有任何違反程序之嫌。而如果她不幫的話,Nick就是找個律師、開聽證會、申請重啟檔案。不用想也知道,由莎克斯調閱檔案可以省掉更多麻煩,但……

幫?還是不幫?

2022年1月24日 星期一

The Steel Kiss:CH. 13


※ 非完整翻譯。

「這個想法很有趣。」Evers Whitmore說道。

萊姆的理論是:無論當初造成蓋板意外開啟的因素是什麼,飲料、灰塵、金屬疲勞、有人刻意去按下開關或是某種神秘力量都無所謂,重點是,當蓋板開啟時,內部的機件應該要停止運作才對。如果手扶梯有自動切斷裝置,Greg Frommer也就不至於慘死了。

Whitmore:「我也有一個想法。這個蓋板大概多重?」
萊姆和Archer異口同聲答道:「42磅。」
Whitmore:「並不是很重……」
Archer:「所以它加裝的彈簧是為了方便性,而不是必要性。」
萊姆喜歡這個想法,他說:「工人可以用鉤子拉起蓋板或是直接徒手掀開它。彈簧根本沒必要。」

Whitmore接到一通來電,他在通話結束後說:「我想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為了讓你們完全了解,請容我先說明一下法律背景。」

萊姆嘆了口氣。

Whitmore沒注意到萊姆的不耐煩,經過一段冗長的法律說明後,他終於說到重點:Frommer案最終會由判例法決定,法庭會參考類似的前例來決定Sandy Frommer對Midwest是否能勝訴。

Whitmore:「我的律師助理Schroeder女士查不到任何手扶梯因為沒有加裝安全開關,而被認定為有缺陷。但她查到幾件案子,關於重型工業機具的安全機制,與本案相同的情況,也是維修入口開啟後機器繼續運作。我認為這些案子應足以支持『手扶梯缺乏安全機制可視為產品缺陷』的論點。」

Whitmore:「接下來幾天我會準備訴狀,之後會傳喚他們的工程紀錄、投訴紀錄、安全報告。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找到CBA紀錄。」
Archer:「什麼是CBA紀錄?」
看來電視劇沒教到這部分,萊姆心想。

Whitmore:「成本效益分析。如果一間公司發現產品的缺陷將導致一年會有十位使用者喪命,評估約一千萬元的賠償,但修正這項缺陷將花費兩千萬元的成本,公司可能就會決定不修正缺陷,直接讓產品上市。

不久以前,一間汽車公司的工程師曾經在內部記錄指出,公司生產的轎車會有少數幾台發生汽油外漏的情況,可能導致嚴重的起火問題。公司認為比起修正這個缺陷,支付過失致死賠償更划算,於是決定維持原設計。後來這份紀錄曝光,引起社會大眾的極大反彈,災難性公關危機。這件事告訴我們—」
Archer:「做人要有良心。」
Whitmore:「—絕對不要將這種決定紀錄在紙本上。」

萊姆還以為Whitmore在開玩笑,但他一臉認真。

Whitmore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螢幕:「是Schroeder女士,說不定她找到了更多的案例。」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萊姆看到他突然停住。「你確定?是誰說的?對,他們沒問題。」Whitmore的臉上難得顯露一絲情緒,他結束通話後,看了一下房間說:「這裡可以用Skype視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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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因在獄中表現良好,獲得假釋出獄。他來找艾米莉亞是因為他想要洗清污名,他希望艾米莉亞能協助他取得相關資料,聯絡紀錄、警探的筆記、地址等等。他解釋當年是為了弟弟Donnie才擔下那些罪名。

Donnie以前曾替一名叫Vinnie Delgado的幫派分子辦事,賺取一些錢或毒品。但在一次行動中Donnie搞砸了,於是Vinnie說如果Nick不替Donnie收拾殘局,那他就收拾掉Donnie。

Nick將一些貨和錢放進自己的車,擦掉貨車上Donnie的指紋(Donnie稍早前將貨車司機揍個半死,司機後來住了三個禮拜的醫院),改留下自己的指紋,再用一次性手機報警,匿名通報自己的車牌號碼。隔天Nick就在車站被逮捕了。

艾米莉亞:「你放棄一切,警職生涯、你的人生,就為了這種事?」
Nick語氣強硬地說:「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接著語氣放軟說:「這些年我在獄中想了很多,一年前我弟因為用藥過度死了,我媽也過世了,那個Delgado也死於地盤之爭,他手下都跑光了。不會有人因為我說出實話而受到影響,我希望大家可以知道我沒有做那些事。」他輕輕碰了一下艾米莉亞的手臂,不過馬上就收回自己的手,他說:「我希望讓你知道,我沒有做那些事。你是唯一能夠幫我的人。」

2022年1月22日 星期六

The Steel Kiss:CH. 12


※ 非完整翻譯。

梅爾將可樂倒在手扶梯上,模擬冒失的顧客打翻可樂的場景,看是否會因此造成電線短路。

「行不通呢。」Archer看著毫無動靜的蓋板說道。他們又試了各種物品,手杖、鐵鎚、鞋子,但蓋板依舊維持緊閉。萊姆甚至要求湯姆去抓幾隻蟲子來實驗。身為盡責的管家,湯姆一向將家裡維持得一塵不染,最後他勉強從地下室撿來幾隻乾扁的蜘蛛屍體。

萊姆:「沒有蟑螂嗎?我比較想要蟑螂。」
湯姆大翻白眼:「真是夠了。」
萊姆:「對街不是有間中國餐廳嗎?可以去幫我抓個一兩隻嗎?死掉的也行。」

湯姆臭著臉不甘不願地去執行任務。

經實驗證明,蟑螂也無法讓蓋板開啟。

他們繼續討論其它可能性。萊姆的思緒不自覺飄到剛才與莎克斯的爭執,她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她從沒說她想要梅爾的協助,我也不可能知道實驗室沒做好她的檢測……

接著萊姆又對於自己被這件事影響而惱怒。專心工作!

萊姆請梅爾清除鞘針上的潤滑油,看是否會影響閉合。結果鞘針很順利地插入孔洞,蓋板完美關閉。

過了不久律師Evers Whitmore登門造訪,與眾人打過招呼後,他拎起一個購物袋,對萊姆說:「這個是Frommer女士為了表示感謝而親手製作的麵包。」萊姆不確定該怎麼反應,直到不久前他的客戶還都是NYPD、FBI或是其他執法人員,這些人可不會親手製作麵包來表示謝意。他決定交給湯姆處理。

Archer向律師說明目前還查不到以前發生過類似的手扶梯意外,其它公司製造的也沒有類似情況。梅爾也向律師說明他們試過各種方法,但依然無法讓蓋板開啟。

「看來情況不太樂觀。」Whitmore說道,語調聽不出情緒起伏。萊姆猜想就算是好消息,他的反應大概也差不多吧。

萊姆觀察著手扶梯,從上到下,他將輪椅移得更近,專注地盯著……

「是有缺陷的。」萊姆低聲說道。
「是的,萊姆先生,問題在於我們不知道缺陷是什麼。」Whitmore回應道。
「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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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艾米莉亞脫口而出。

朝她而來的不是攻擊者,而是朗恩.普拉斯基,「抱歉!我看你在講電話,所以就沒出聲叫你。」「你跑去哪了?辦公室電話跟手機你都沒接。」艾米莉亞注意到朗恩已經換成便服。「你離開後我接到電話,我得先去跟線人Harlem碰面。那個Gutiérrez的案子。」普拉斯基解釋道。

Enrico Gutierrez因兇殺案正被通緝中,一個藥頭殺了另一個藥頭,所以警方不太積極在偵辦這件案子,已經放有一段時間了,她猜可能是線人終於開口了。

「總之,現在先專注在Unsub 40的案子。」艾米莉亞說明她從White Castle餐廳及計程車行得到的情報,指示朗恩繼續尋訪她還沒到過的街區,並確認計程車行經理有去詢問司機是否載過Unsub。

「我現在要先載我媽去醫院。」艾米莉亞說道。
「了解。她還好嗎?」
「還可以。幾天後要動手術。」
「代我向她問好。」
艾米莉亞回到家後,向在客廳的母親打了聲招呼,Rose Sachs結束手上的通話,對女兒說:「親愛的,你真的不用特地載我這一趟,我自己也能去的。」但,她其實連從沙發起身都有困難。

「沒事啦,我也要順便去一下超市。」艾米莉亞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廚房。

正當艾米莉亞查看冰箱的庫存時,門鈴聲響起。

門外站著的是完全不在艾米莉亞預料中的訪客:瘦削、英俊、蒼白,穿著牛仔褲、黑色T恤、單寧外套的Nick Carelli,艾米莉亞的前男友。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幾年前在布魯克林的法庭,艾米莉亞目送他被法警帶走。Nick Carelli因搶劫及恐嚇罪行在州立監獄服刑。

2022年1月21日 星期五

The Steel Kiss:CH. 11


※ 非完整翻譯。

梅爾終於結束手扶梯內的探索,他將SD卡退出相機,插入電腦後將照片顯示在大螢幕上,讓大家可以方便看到照片。

梅爾大致說明完內部構造後,三人開始集思廣益哪些原因可能造成蓋板開啟。固定支架斷裂?(現場照片上看來是完好的)鞘針過度磨損?(手扶梯啟用至今約六年,維修次數約五十次,這個使用頻率似乎不太可能造成過度磨損)。

萊姆:「即使零件全部完好,也可能是關閉時沒有確實關上,啟動後因為震動導致鞘針滑開。鎖定機制是哪間公司製造的?」
Archer:「和手扶梯製造商同一家:Midwest Conveyance。會不會是某人刻意開啟蓋板?」
萊姆:「艾米莉亞確認過監視器,蓋板開啟時沒有人在開關面板附近。當然,監視影片被扣押了,我們無法取得。」

他們接著查看電線分布。萊姆看到電線沿著手扶梯內部的牆面,依序連結開關及伺服器,但所有電線皆暴露在外沒有任何覆蓋,也就是說,只要有一點髒污便可能造成電線短路。

萊姆:「線路是誰—」
Archer迅速地答道:「也是Midwest Conveyance製造的。伺服器馬達及開關也都一樣由Midwest Conveyance包辦,而且他們沒有子公司,所以不能以此為藉口將責任外推。」

梅爾對Archer的調查能力感到欽佩:「我以為你以前是流行病學家。」
Archer:「我喜歡《律師風雲》,這部影集真的很好看。我也很喜歡《絕命律師》。」
梅爾:「《洛城法網》也很棒。」
萊姆:……

Archer看著手扶梯說:「這台能夠實際運作嗎?」
萊姆:「該有的零件都有,也插上電源了。」
Archer:「那我們啟動它看看?來試試什麼方式會讓蓋板打開。」

萊姆突然想到一個點子,他轉向廚房大喊:「湯姆!湯姆!我想要來一點喝的。」

湯姆出現在門廊說:「不行,現在喝還太早了。」
「喝可樂也會太早嗎?」
「你從不喝可樂,家裡根本沒可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轉角那裡有一家熟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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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亞在街上尋訪店家是否有Unsub 40的線索,大多一無所獲,除了一間計程車行。經理聽到艾米莉亞的描述後,表示Unsub曾來過他們的車行,可惜他們沒有記錄客人的目的地,不過經理答應會再去詢問司機們是否有印象載過他。

艾米莉亞離開車行後,經過一家汽車維修店,她突然覺得眼角閃過一絲動靜,像有人閃躲進兩輛卡車之間,雖然也可能只是垃圾飛過,但艾米莉亞還是將外套扣子解開,右手擺在葛拉克手槍附近,謹慎地查看店外停放的車輛之間是否有任何可疑人物。

這時艾米莉亞的手機接到一通來電:「嗨,艾米莉亞,只是想問你今晚要過來一起吃晚餐嗎?」「沒,我晚點要載我媽去醫院,而且她今晚要住我家……」艾米莉亞聽到湯姆那頭傳來熟悉的說話聲,「湯姆,梅爾也在那裡嗎?梅爾.柯柏?」「是阿,你要跟他說話嗎?」

我他媽當然要。

艾米莉亞有禮地說:「當然,麻煩請轉給他。」

「嗨,艾米莉亞。」梅爾說道。
「嗨,梅爾,你怎麼會在林肯家?」
「他逼我休假來這裡幫他的Frommer案件,我—」
「可以麻煩你將電話轉給林肯嗎?」

萊姆:「莎克斯,怎麼—」
艾米莉亞怒道:「為什麼梅爾會在你家?!我的案件需要他,你怎麼可以搶走他?!而且Frommer是民事案件,你怎麼可以將他調去民事案件?我都不知道你還有權限做這種事?」
萊姆不甘示弱地說:「你當時也在商場,你親眼看到事發狀況,我的案件嚴重程度不亞於你的案件!」
艾米莉亞:「但是你的手扶梯不會再去謀殺別人!」

萊姆沉默不語,一旁的梅爾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表示自己很樂意讓艾米莉亞諮詢問題,也會幫忙找人協助艾米莉亞的案件,萊姆轉達梅爾的意願後,將電話交給他。

梅爾:「艾米莉亞—」
艾米莉亞:「梅爾,朗恩會給你案件細節。我需要餐巾紙的檢測分析、漆料的品牌、木屑的種類。我還需要跟你一樣厲害的鑑識人員。」她自己都覺得後面這句聽起來有點可憐,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梅爾:「好,我會找人來幫忙。」
艾米莉亞:「謝謝。」

她掛上電話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警察的大忌,在通話期間,她完全忘記要警戒四周,更何況幾分鐘前她才瞥見可疑的動靜。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她過來,她迅速伸向葛拉克手槍,但為時已晚,攻擊者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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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風雲》和《絕命律師》真的好看!《洛城法網》沒看過,想找來看了XD

2022年1月19日 星期三

The Steel Kiss:CH. 10

※ 非完整翻譯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毀了一切。紅髮。那個警察。她奪走我的White Castle。

我運氣好,在半個路口外先看到她。焦慮。她也是因為運氣好才找到這裡嗎?不。我一直很小心。我故意把星巴克的垃圾丟在星巴克以外的地方,但他們卻找到了。他們大概也找到跟星巴克垃圾一起丟掉的其它垃圾。White Castle的餐巾紙?收據?指紋?不,我非常很小心,當我在公眾場所,我都刻意只用指尖接觸東西(我做過功課,知道他們無法只用指尖指紋追查嫌犯),餐巾紙或紙杯也會揉爛了才丟掉。

我氣自己,但我更氣紅髮。看著她在餐廳、在街上、在每間店四處刺探關於我的消息。嘿,你有看過一個豆子男孩?長長的約翰?瘦瘦的吉姆?喔,當然看過,那個人長相可笑得令人難以忽視。

不幸中的大幸是,至少她不可能找到那間我最喜歡光顧的店,它不在這條街,也不在這附近。但,她還是有可能找到線索。我得處理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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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的情況與萊姆不同,她不是因為意外事故導致脊椎損傷,而是醫生在她的第四及第五脊椎處發現腫瘤。Archer說之後進行的治療與手術最終會讓她與萊姆的癱瘓程度不相上下。

這也是她來找萊姆實習的原因之一,她正試著適應肢體不便的生活,轉換事業跑道,尋找在癱瘓後還能從事的職業,而萊姆便是這一切的專家,她希望可以向他學習癱瘓後的生活方式、心態的調整等等。

萊姆向Archer說明案件:「我們目前朝兩個方向著手,其一是律師那邊試著證明Greg辭掉行銷經理的工作只是暫時性的,中年危機之類的,看能不能說服陪審團不要以他打零工的收入來判定特定損害賠償*,而是以他之前的行銷經理收入來判定,不過這條路機會不大。

其二則是我們這邊找出產品缺陷,以懲罰性賠償來威脅被告方達成和解,而考量到那位寡婦經濟上的困難,沒保險又有負債,還可能失去住處,我們希望可以越快和解越好。

現在我們要調查所有關於這個型號的手扶梯的資訊。湯姆,你可以幫Juliette裝耳麥嗎?她可以用三號電腦。」

湯姆替Archer裝備耳機及麥克風,說明該如何操控電腦設備。萊姆看到Archer露出不自在的神情,萊姆猜除了她哥哥,她並不習慣必須倚賴他人的協助。

Archer:「謝謝,抱歉麻煩你了。」
湯姆:「比起我每天承受的試煉與折磨,這只是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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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定損害賠償:判定「未來所得之喪失」後取得的賠償,指的是被害人若未死亡,在其工作生涯中所能預期賺取的所得及薪資。Whitmore想證明Greg只是暫時辭掉行銷經理,之後他是打算再回去的,但因為這場事故,他的家庭損失了將來可能獲得的收入,若以此判定的話,賠償會比較高。

2022年1月17日 星期一

The Steel Kiss:CH. 09

※ 非完整翻譯。

萊姆完全忘記Juliette Archer今天要過來做實習。雖然她有事前提過這回事,不是不請自來,在其它情況下萊姆也很歡迎她來,但現在的時機點實在太糟了。

Archer靈巧地駕駛輪椅繞過手扶梯及滿地的電線來到客廳,「哈囉,萊姆。」「Juliette」萊姆點點頭。湯姆也來到客廳與Archer打招呼:「你好,我是萊姆的看護助理湯姆.雷斯頓。」「很高興認識你。」

門鈴再度響起,湯姆前去應門,接著他與一位魁梧的男性來到客廳,「這位是我哥哥Randy」Archer介紹道。Archer家正在改建,目前她與Randy夫婦同住。

梅爾也從手扶梯爬出來向兩位訪客打招呼。
「阿,梅爾警探!久仰大名,我從萊姆那裡聽到很多關於您的事,他常常稱讚您的鑑識技術是—」「好啦!」萊姆出聲打斷Archer,無視一旁滿臉笑意地看著他的梅爾。萊姆原本打算用沉默的不友善姿態來逼退訪客,看來這招行不通。

「我應該事前通知你,是我的疏失,很抱歉讓你們白跑一趟。但今天真的不行,我們可以另外再約時間。」萊姆說著,感受到來自湯姆的瞪視。萊姆決定無視他。

Randy:「Jule,我們今天就先回去吧?我去把車開過來。」
Archer:「但Will Senior跟Billy約了接下來幾天。Button也跟Whiskers約好了。我也改了我所有跟醫生的預約。」

她接著轉向手扶梯:「這是新聞上那個事件吧?但我猜因為是民事案件,你們無法取得現場那台手扶梯,這台是為了搞清楚故障原因的同樣機型。換句話說,不會需要檢測指紋或密度梯度分析,更重要的是要推測事發因素。在流行病學中,我們也常需要以有限的情報來推測感染源頭。或許我在鑑識學方面還是菜鳥,但我認為在邏輯推論上我多少可以幫得上忙。」

Archer看著不發一語的萊姆,她說:「好吧,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今天就先回去吧。」
Randy一聽便說:「太好了,我去把車開過來。」
萊姆:「改天的話你還是可以來這裡實習。」
Archer語氣平淡地說:「好。」

Archer操作輪椅離開客廳,萊姆在監視螢幕上看到她駕著輪椅滑下前門斜坡,停在人行道上等她哥哥。萊姆來到電腦前瀏覽事發現場的照片,幾分鐘後,他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湯姆!湯姆!你又跑去哪裡了!」萊姆大喊。
「我就在離你八步遠的地方而已。我也沒耳聾。請問你如此彬彬有禮地呼喚我是為了什麼事?」
「請她回來。」
「誰?」
「那位十秒前還在客廳的女士。不然我還會是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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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斯基收到艾米莉亞的留言,請他去訪查Unsub 40曾出現的區域。他判斷事情並不緊急,於是簡單地回訊:他會盡快去辦。他現在暫時離開辦公室。

普拉斯基心想,嚴格說來,這也不算說謊,他的確不在辦公室,且一辦完他自己的私事後,他就會去執行艾米莉亞交辦的事項。

這裡是33區,以官方統計來說,也是全紐約最危險的地方。普拉斯基正在街上和一名瘦削的拉丁裔男性對談。普拉斯基表示想取得一種名叫『Catch』的新型藥物,據說效果比奧施康定更佳,副作用更低。

普拉斯基:「Kett介紹我來的,他說你有門路。」
Alpho:「我認識Kett。沒聽過什麼『Catch』。我有大麻、C、飆。」

普拉斯基搖頭,指著自己頭上的舊傷說:「這傷老是害我頭痛得厲害,工作都沒法做了。用什麼都沒效,只有新玩意兒可以讓它停,又不會讓你腦子昏沉沉的。」

經過一番交涉,Alpho依舊表示他從沒聽過『Catch』,不過他們達成協議,如果他打聽到消息會再聯絡普拉斯基。普拉斯基花了1000元跟他買了一小包奧施康定。

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但人在絕望之時,也只能做絕望之事。

2022年1月12日 星期三

The Steel Kiss:CH. 08

※ 非完整翻譯。

「那是……手扶梯?」
「梅爾!快進來,我們有工作要做。」

梅爾一進門便看見一台手扶梯的上半部結構放在林肯家的門廊。萊姆解釋了手扶梯事件、Frommer女士的訴訟,以及因為無法調查實際的手扶梯,只好跟當地的承包商租一台相同型號的手扶梯。

湯姆事先以捲尺確認前門足以讓手扶梯零件通過,工人將零件運進門後,再進行組裝。手扶梯的承租費用為五千元,Whitmore將它算在訴訟費裡,之後再從獲取的賠償中扣除。而梅爾休假這回事,也是萊姆的建議:從CSU的工作休假過來幫他的案件。

「姑且問一下,我出現在這裡不會有法律疑慮吧?」梅爾問道。
「不會不會,只要我們沒付錢給你就沒事。」萊姆答道。
「阿,我是來做義工?」
「就當作幫朋友一個忙嘛,梅爾。那位寡婦沒有錢,還有個兒子,如果我們不幫忙,他們可能就要去睡車庫了。」

梅爾走到一旁的電腦,瀏覽事發現場照片。照片是艾米莉亞拍攝的。「所以,受害者抵達頂端時,蓋板正好打開?然後受害者掉入內部的組件之間。我看到了彈簧,蓋板應該很重。」

萊姆:「沒錯。他掉進去的時候,蓋板邊緣的鋸齒也割傷了他,你可以從照片裡看到血流得到處都是。我們無法取得事故那台,所以我想要你進去這台裡面看看,至少先摸清楚它的構造、運作方式,然後拍些照片。我們再來研究它的故障原因。」

正當梅爾戴好頭燈,拿著相機準備爬進手扶梯內部時,萊姆聽到門鈴響起,他不悅的操作輪椅到監視螢幕旁,看到訪客後他在心裡罵了一聲。

萊姆不喜歡沒有事先通知便登門造訪的客人(其實就算事先通知他通常也不歡迎),但今天的情緒又比以往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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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記得他!很高、很瘦、臉很蒼白。他食量很大,每次都買十或十五個漢堡。他通常都在店內吃完才離開。他還會點兩杯奶昔或汽水。」White Castle餐廳的服務生Charlotte說道,她對於能協助警方辦案感到很興奮。

「有看過他跟其他人在一起嗎?」艾米莉亞問道。
「好像沒有。」
「記得他的長相嗎?」
「沒注意他長怎樣耶。臉很長、很蒼白,好像沒留鬍子。」
「他有攜帶過任何東西嗎?」
「阿,有幾次他帶著一個白色塑膠袋。點餐時他會放在櫃檯,感覺很重,還有像是金屬的聲音。」

「這裡有監視器嗎?」艾米莉亞問了旁邊的經理Rodriguez。
「有是有,但每天都會重新記錄。」經理答道。

唉,意料之中的答案。

艾米莉亞遞給兩位名片,並請經理轉達其他員工及其它分店,如果Unsub出現了務必打給911,附近巡邏的警車會立刻趕到。

離開餐廳後,艾米莉亞打給普拉斯基,但不管是辦公室電話還是手機都無人接聽。她思考著剛剛Charlotte說的Unsub曾提著裝有金屬重物的塑膠袋,以及分析報告上的木屑和漆料。她決定到附近的五金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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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ite Castle是美國老字號速食餐廳,特色是小漢堡跟奶昔,漢堡尺寸大概掌心大小。
※ 梅爾的休假竟然是被萊姆強制徵招 😂

2022年1月9日 星期日

The Steel Kiss:CH. 07

※ 非完整翻譯。

艾米莉亞不是很認同萊姆退休的決定。

她現在與朗恩.普拉斯基窩在辦公室裡研究實驗室寄來的檢測分析報告。她懷念以前一夥人在萊姆家的客廳一起腦力激盪分析案情的時光。

艾米莉亞之前搜索了商場裝貨出入口,並指派ECT搜索一間廉價墨西哥餐廳的後門區域。這間餐廳就在商場裝貨出入口附近,雖然這間餐廳不見得是逃脫的最佳路徑,但艾米莉亞猜測,相較其它的店家,這間餐廳的員工應該更加不願意與執法人員配合。

就如她所料,餐廳員工從經理到洗碗工皆否認有看到任何人經過,不過ECT在那裡的垃圾桶發現被扔棄的星巴克紙杯、三明治包裝袋及餐巾紙,稍早在監視器中也看到Unsub逃跑時手中持有這幾項物品。

普拉斯基看著檢測報告說:「星巴克那裡沒有採到任何指紋。墨西哥餐廳的話,被丟掉的紙杯上雖然有DNA,但CODIS沒有配對出結果。他似乎利用餐巾紙來握住杯身,所以只有找到一點指尖部分的痕跡,沒辦法用來跟IAFIS做比對。」

普拉斯基:「從星巴克採集的鞋印與裝貨出入口、墨西哥餐廳相符,且覆蓋在其它鞋印之上,所以很可能是他的鞋印。Reebok慢跑鞋,尺碼十三號。然後是泥土分析,採集到的泥土與星巴克、商場、裝貨出入口或餐廳的對照樣本都不同,所以很可能是嫌犯夾帶過來的。」

「二硝基苯胺。那是什麼?」艾米莉亞看著清單。
「具多種用途,常用於染劑、農藥,或是爆裂物。」普拉斯基唸著。

艾米莉亞調出之前犯罪現場的分析清單(嫌犯在一間名叫北緯40度的酒吧旁邊的工地將受害者Todd Williams以圓頭鎚*毆打致死),她指著其中一項成分:「硝酸銨。」常見的肥料成分,也是常見的土製炸彈成分。

「所以,」普拉斯基緩慢地開口說道,「你認為之前並不單純是搶劫事件?Williams可能看到Unsub在買製作炸彈的材料或是其它不法行為?」他繼續往下瀏覽清單:「看看這個,從裝貨出入口採集的成分含有微量的『機油』。」又是一項常用於土製炸彈的材料。

艾米莉亞嘆了口氣,難道這個Unsub還涉及恐怖攻擊?

「其它還有什麼?」她問道。
「酚,在第一個犯罪現場也有找到。常用於塑膠製品的加工程序、阿斯匹靈、防腐劑、化妝品、護甲油…… 然後是這個,」普拉斯基在白板上寫下一長串化學成分:「報告上寫說是某種化妝品,不知道品牌。」「那我們得查出來才行。」

普拉斯基:「從裝貨出入口的走道有採集到一片金屬屑、一些木屑,還有某種漆料。」「說不定他是木匠或是建築工人?我們需要調查一下漆料的製造商及木屑的種類。」艾米莉亞說道。

他們接著繼續瀏覽垃圾桶內容物的照片清單,大概多達三四十樣物品,餐巾紙、報紙、塑膠杯、保險套、雜誌等等等等。二十分鐘後,艾米莉亞指著兩張來自White Castle速食餐廳的餐巾紙說:「這兩張跟星巴克紙杯相鄰,會不會也是他丟的?上面有指紋嗎?」「沒。」普拉斯基看著報告說道。

艾米莉亞嘆了口氣:「餐巾紙是留存DNA的最佳來源之一。實驗室應該要檢測它們,然後跟星巴克紙杯作比對。」她想到萊姆常說,無能與懶惰是調查的天敵。但她接著想到,也可能是實驗室工作量太大又人手不足,難免會有疏失。警察日常。

「我猜,從顏色來看,一張的污漬是巧克力跟草莓奶昔,另一張則是巧克力跟汽水。三杯奶昔加一杯汽水。」艾米莉亞看著照片推測著。

「明明是個瘦皮猴,胃口卻很驚人。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他就住在餐廳附近。」普拉斯基開始查看地圖上的店家分布。

「可能是阿斯托利亞大道那間。那附近有家汽車零售店,我以前常跟我爸去那裡買汽車零件。雖然機率不高,但他可能是在那裡沾到機油的。總之我先去跟店經理談談,你打給實驗室請他們再檢測那兩張餐巾紙。如果他跟朋友一起用餐,說不定他朋友的DNA會出現在CODIS。還有木屑種類跟漆料製造商。打給梅爾請他協助。」

艾米莉亞穿上外套準備離開時,普拉斯基正好結束與CSU的通話:「抱歉,艾米莉亞。梅爾休假了,整個禮拜都不在。」艾米莉亞無奈地笑了一聲,過去幾年來,梅爾替萊姆工作從沒休過一天假,她說:「總之找個技術好一點的。」

她心想,萊姆退休後,一切都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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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頭鎚


2022年1月6日 星期四

The Steel Kiss:CH. 06

※ 非完整翻譯。

Whitmore Evers,律師,衣著風格彷彿來自50年代,深藍色西裝、長版風衣、白襯衫、藍紫色領帶。面容蒼白,不苟言笑,態度嚴謹。他是應莎克斯的委託前來拜訪萊姆。

萊姆:「你之前就認識艾米莉亞嗎?」
Whitmore:「不,從沒見過。我的一名同事跟她是朋友,她先打給Richard,但他不接這類案件,所以Richard就請她跟我聯絡。我們稍微聊過案件,她說您願意擔任專家證人。」

Whitmore是為手扶梯事件而來,莎克斯希望能夠幫助Greg的妻子Sandy爭取賠償,讓他們母子免於無家可歸的處境。

Whitmore接著問道:「莎克斯警探今天會過來嗎?」「不,她正在辦案子。不過她昨晚有跟我說明情況。Sandy對吧?那位寡婦?」

「是的。」Whitmore說:「我會代表Frommer女士於紐約州最高法院以過失致死為由提起告訴。賠償金將會給予Frommer先生的遺囑受益人,若沒有遺囑,則交由遺囑認證法庭裁定。我會要求至少三千萬的賠償,但這只是為了引起被告方的注意,以及吸引一些社會大眾的注目。
事實上,我希望避免案子進展到庭審階段,否則會拖上至少一年的時間才會有結果,考量到Frommer女士目前的經濟狀況,我認為盡快和解並獲得賠償才是最佳方案。」

「聽起來很合理。那我們現在要來談談證據部分了嗎?」萊姆問道,同時想著Whitmore挺適合狄更斯小說的角色。

「再稍等一下。請問您知道侵權行為法嗎?」Whitmore一副就算你之前不知道,他現在也會講到你知道。

Whitmore:「我簡單的說明一下。在侵權行為法之下,任何人只要被物品傷害就符合條件了,無論是家電、汽車、藥物或手扶梯。1963年,加州最高法院制定了嚴格責任原則,將使用者的損失負擔轉移到製造商身上,換句話說,只需要證明這項產品的缺陷傷害到使用者,即使製造商不存在過失,也需承擔損害賠償責任。」

Whitmore:「現在說回我們的案子,最大問題就是:我們要告誰?是手扶梯的製造商?安裝手扶梯的承包商?商場管理公司?維修保養公司?是維修技師沒有確實關閉開口?還是清潔人員的疏失?或是某人手動開啟蓋板?釐清這些問題就是該您上場的時候了。」

「首先,我需要有人去調查手扶梯,取得現場照片、跡證……」萊姆早已開始思考如何進行。「阿,我得先告訴您,其實情況有一點棘手。」Whitmore說道,萊姆抬起眉毛看著他。

Whitmore:「任何涉及手扶梯、電梯、人行道等等的事故,其調查都是交由紐約調查局負責。雖然我們可以取得他們的調查報告,但—」

「那要等好幾個月的時間。」萊姆說道。
「是的,六個月。我們等不了那麼久,在那之前Formmer女士就會無家可歸。或是必須去睡車庫了。」

「另外,手扶梯已經從商場拆除,移交給紐約調查局存放在他們的倉庫直到調查結束。」Whitmore補充道。

「所以我們要在無法調查手扶梯,也沒有分析報告、現場照片、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搞清楚事故原因?」
「沒錯。莎克斯警探說您非常擅長處理棘手的問題。」

手上連片紙屑都沒有是要擅長什麼?萊姆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想著這整件事真是糟透了,實在是—

突然一個想法浮現。

萊姆無視還在說話的Whitmore直接轉向走廊大喊:「湯姆!湯姆!你跑去哪裡了?」一陣腳步聲傳來,萊姆的管家出現:「怎麼了?一切都還好嗎?」「好、好、好、當然好,怎麼會不好?你可以幫我拿捲尺過來嗎?」